“你单知道国内老一辈科学家的贡献,可是你不知道国际物理界对此根本就不承认,我们国家要是不设立这奖项,未来几十年内,我们连参加国际物理知识交流和竞赛的资格都没有,养着这些人,我们才可能跻身国际物理圈层,得到最新的物理知识。
还有,要是我们不把阳先生迎回来,那邓老的成就被窃取之后,阳先生加入哪个国家,这项成就就属于哪个国家,与我们国家一点瓜葛都没有了。
现在有了阳先生,我们可以在国际物理专利上有一席之地,凡事用到这项专利的,我们都有利可图,比起养着阳先生的钱,九牛一毛,至于娶个女大学生,左不过各有所图,与咱们无关。”
道理晓渔哪里不明白,只不过心疼那些埋头不毛之地,艰苦做贡献的老人们,不说姓阳的,就说张平,都过的比他们滋润多了。
“我只是看不下去,你不知道克孜勒苏还有东风市环境有多难。”晓渔平复了些,替他们委屈的说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张廉握着晓渔粗糙的手,声音越发温柔。
“你就是这么过来的,我能不知道吗?看看你的双手,咱们女儿到现在还不会说话,我哪里不知道?这些,你觉得苦吗?”
晓渔的手被生油和化学物质损坏了,脚上也是,一层老茧,天一冷就开裂,怎么保养也没用,家里洗衣做饭都不叫她沾手。每天晚上洗过脚,张廉在家都会监督她涂满甘油。
晓渔想了想,摇摇头。她是真的觉得还好,有吃有喝有爱人,女儿也在慢慢长大,她很满足。
“所以别急眼,邓老,李队长,余工他们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人的幸福感来自心理的满足,你呀,有吃有喝有家人就满足,而阳先生他们,或许眼下娇妻洋楼,还彻夜难眠,无非是欲壑难填。”张廉轻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