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廉开车带她去矿区医院检查一番,又去找谢大夫望闻问切,结果都是疲劳过度,阴虚体弱,开了一堆中药回来,又有当归人参等补品,每天郭华被压着喝下两大碗苦药汁,又被哄着喂下参汤燕窝当归红糖鸡蛋等补品,完全没有了吃饭的胃口。
药物有安神的成分,加上这些年的警惕陡然松懈,都叫她觉得太累了,怎么都睡不够,一天有超过十六个小时都在睡觉,剩下时间也是半梦半醒,誓要将这几年的辛苦欠缺都补回来。
张廉放下手头工作,陪在郭华身边,更多的时候是往返邮局,他在跟上头交涉,要求尽早恢复郭华的真实身份,调离边疆。
这里实在艰苦,这些日子郭华生病,大多数时候都在沉睡,叫他心力交瘁,虽然医生大夫都说没大事,可是每每见郭华沉睡不醒的模样,他都忍不住要去试试呼吸,见她还在微弱起伏的胸膛,才勉强放心些。
他渴望郭华早点好起来,陪他说说话,冲他笑,跟他撒娇,吃他做的饭,渴望爱人能回应他的拥抱和亲吻。如果能回到琼州,郭华肯定会很快好起来。
张廉从邮局回寨子的路上,一路开着车窗,才发现暖风扑面,春天来了,路边的胡杨都冒嫩芽了,郭华几乎休养了快两个月。
回到家,意外的发现郭华居然在院子里看墙角的植物,一小枝嫩绿的葡萄芽儿冒出来,点缀这灰暗的西北。
“你怎么起来了?”张廉丢下手中包裹,大步凑上去,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吁——”郭华长长的舒了口气,“我感觉轻松多了。”
“真的?是好了吗?”张廉探了探郭华的额头,果然,是温凉的。
“真的好了!”郭华抱着张廉的胳膊,“之前总觉得累,睡不够,这两天白天都觉得轻松许多,现在清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