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廉从厂里食堂带回来两个菜,蒸了米饭,米是他托人买了带回来的,带回来的费用远高于米价了。郭华觉得自己心野了,吃着米饭居然开始嚣想米粉了。
“下个月会有风干的米粉带过来,到时候给你煮米粉吃。”张廉给郭华夹菜。
“真的吗?”郭华眼前一亮。
“唔!”张廉眼带笑意,就知道猜对了她的心思,“也不知道你这些年怎么过的。”
郭华闭嘴不提,笑意也忍不住从眼睛里流露出来,“你呢?这些年我看报纸,你一直在琼州岛,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乐乐的?她过的好不好?那家人对她怎么样?”
“回家探亲的时候见过!”张廉跟她闲聊,“你走了之后我就很自责,怪自己过去对你太苛刻了,好几年我都不肯回家,也不愿意挪动职务,就在琼州岛守着你家房子,陈团长调走的时候叮嘱我,要记得上山烧纸,我就每年都去。”
那时候的日子真难啊,自己活得像个没有血肉的机器一样,“后来首都来信,我祖父想我回去,骗我说他病了,我才回去的。”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幸好我回去了,在大院里散步,看到小孩子凑在一起打球,一个小女孩儿跟你长得很像,念叨着小姨寄钱买糖吃。我才猜到,是不是你还活着,但是身份不能暴露,或者在执行秘密任务。”
后面的事情郭华几乎可以推断出来,“听说现在农场里已经实现了机械化,本来要整个矿区的农民全部下田,从早到晚耕地,要十来天才能翻耕完,现在有了旋耕机,三天就全部翻耕两遍了。”
张廉笑而不语。
“那年你给我看的杂志上,国外的农业医疗现状,你是想从农业开始吗?你最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