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木撇撇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哎哎哎,活着,活着回去!活着好啊!”
郭华换了一身赛里木那里的红色小皮草,下面穿着一条窄腿直筒裤,一双高帮皮靴子,乱七八糟的头发挽了个发髻扎的高高的,看起来清新又利索,挽着换了一身列宁装的张廉,看起来就一幅有钱人的模样。
赛里木熟门熟路的找到一处破旧工厂,厂里只有一个脸颊绯红酒糟鼻的俄国老头守着,见着赛里木眼前一亮,上来就要酒,郭华只听得懂他话里话外的沃德咖,张廉倒是精通俄语,但是他担心被赛里木摆一道,所以假装听不懂,什么都叫他翻译。
赛里木勾勾手指,将他带到他们停车的地方,掀开货车后头盖着的油布一角,给那老头看一眼,老头双眼放光,拉着赛里木叽里呱啦不放,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
赛里木赶紧抓住他的手制止他,四下看了看,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只见他稍微迟疑片刻就点头答应了。
赛里木跟张廉几人上了车,“原本我每次来要的不多,他们自己能做主,这回我给他看了咱的东西,都要换,他说有两火车的东西要从波尔多瓦运过来,可以在高兰的时候悄悄放下两车厢,拉到蒙古给咱们弄回去。”
徐闯先是欣喜,随后眉头一皱,张廉也觉得事情棘手,思虑一番,心一横,“你让他们运到阿拉善盟,咱们现在就把物资卸给他们,但是必须今晚就运到,一事不烦二主,何况掉脑袋的买卖,咱们还是从孙团的地盘回。”
阿拉善盟是独立的盟约地区,不属于任何国家,与苏国华国都有火车往来,正好方便了他们。
郭华却好奇心更胜,“这里是什么工厂,为什么这么荒凉?我看他们的货物就这么堆在院子里,都锈了也不心疼。”
“说是什么硅钢片厂,产能过剩,生产多了,卖不出去,工资发不出来,倒闭了。”赛里木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