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年后,郭华的头发长了许多,这里没有能叫人晒爆皮秃顶的沙漠烈日,郭华也终于有心思偶尔编一个短一点的大辫子,不过后脑勺的伤疤让她再也不能编两个啦!
等到白杨河的冰化冻了,有一天下班回住处的时候居然发现大蛋蛋开始到白杨河芦苇荡里捡鸭蛋了,才意识到春天来了,鸭子都开始生蛋了。
五零一军工厂里,徐闯招呼老友马明阳和老同学张廉还有重工尼麦提几人凑在一起,一人一杯荞麦酒,“还是咱们边疆的酒有劲儿!”
马明阳是西北杂居汉人,除了长相汉化别的跟西北没啥不同。
徐闯明显不赞同,“咱们首都的红星二锅头,牛栏山,不比你们的差,不过要我说,在茅台面前,所有酒都不值一提。”
尼麦提早就听徐闯形容多次他偶然一次喝过的茅台酒,“哦,徐连长,茅台酒就是你心中的阿瓦尔古丽,阿里山的姐姐。”
徐闯抿了一口酒,辣的缩着脖子摆摆手,半晌才缓过劲儿来,“不不不,尼工,我还是喜欢我们内地姑娘,五官清秀。”
这里的姑娘五官深邃,好看是好看,但是靠近就算了,整日相对,他更喜欢内地的。
马明阳一拍大腿,“要说姑娘,往常只听你们说,我还没觉得啥,最近咱们基地来了个内地姑娘,那叫一个小巧玲珑,面容秀气,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和下巴,五官漂亮又精巧。那一把抓的骨架子,嗐,跟她比,咱们这的姑娘都太高大了。”
尼麦提不赞同了,“只有高大的姑娘才能在草原上走更远的路,放更多的牛羊,生更多的孩子。”
“啥样的姑娘叫你夸成这样,还一把抓,小巧玲珑?咱内地来的知青你又不是没见过。”徐闯揉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