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郭珍珍画地质岩层图多年,素描一把好手,都不用直尺,大致比例心中有数笔下有神,几分钟就画出框架来。
余工一看,孺子可教,“画详细点,温度变化成分反应也写上去。”丢下一句话,就去忙别的了。
郭华在基地,井下,办公室,一待就是七天,熬的眼眶都凹进去了,啃窝窝头啃的牙缝里都是苞谷茬子的味道,这才交出余工满意的图纸。
“你叫什么来着?”余工不好意思说自己不记得工程师的名字,假日鬼地佯装忘记了,随意的问道。
郭华挠挠快馊了的脑袋,余工顺着这小矮子的手看到头顶,这才发现,这他娘的居然是个姑娘家,头顶上扎个发髻,像个解放前的老道士一样的。
这就是那个一棒膀子力气跟他一起绞轮盘,拉舵,下井的工程师?他的基地什么时候来了个女人?
“那什么,我是克孜勒苏石油勘测队的,我们队长说上头调我来学习,我刚来交档案的时候,您就让人带我去矿区借住安顿。”郭华解释道。
仿佛是有这么回事儿,那档案也被他随手放在抽屉里,他有好几个抽屉,所有资料文件都按照重要程度被他分门别类放在抽屉里,按照轻重缓急来挨个处理,而那份档案,因为任务刚刚完成,还没来得及拿出来。
确认了郭华身份,余工这才稍稍放心,他还以为哪里混进来的苏修呢!
“那行,咱也不知道你会啥不会啥,反正天天跟着咱们一起干就行,逮着谁问谁都行。对了,你哪个学校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