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如何绯腹,红梅同志还是摁住她的脑袋,给她包裹的只露出两只眼睛,羊皮毡帽,羊毛皮做里衬的大棉袄,外面蒙着油布的老棉裤,还有蒙皮的棉窝子鞋。郭华觉得自己几乎不能正常走路了。
最可怕的还在后头,一行人堵在门口等着下车,不想车门被冻住了。
列车员推不开,另一个列车员熟练的去打热水往上浇,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很快就拉开了门。同时,浇下去的水也迅速在门前形成滑溜溜的冰。
为了防止旅客摔倒,还专门安排有健壮的列车员在门口守护,见下盘不稳的旅客就帮着扶一把。
郭华小心翼翼的踩上冰雪路面,已经被踩实了的雪,滑不溜手的,要是对面走来个人张开手臂,不要误会,那人是为了保持平衡,不是要拥抱你。难怪冷战说不需要带多少衣裳,这带多少都不够啊!
郭华苦中作乐,跟着红梅与山狐,走到火车站旁边的汽车站,见红梅在一处蒙着黑塑料膜的棚子前不走,郭华不解地问:“不是要去汽车站吗?怎么不走了?”
红梅为了保持灵活,穿的没有郭华那么多,懒得张嘴说话,伸手指指棚子上头,示意郭华去看。
郭华艰难的仰起头,嚯,乌鲁汽车站。
还想什么?进去吧,说不定暖和些呢!
果然,刚掀开厚重赘木板的毡子门帘,一股热气夹杂着膻味,煤炭味,扑面而来,几乎胜过曾经珊瑚岛爆炸的热浪,差点把郭华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