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汉生拍拍扶手,打断他没说完的话,“全部都给她!”
又用手绢按压嘴角,“横竖我都这模样了,她若愿意,早晚是她的,她若不愿意,这些东西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至于给谁当马前卒,权势名利,他早已看淡,他行将就木,连个后代都没有,那些玩意叫谁得去又有什么关系?
过去雄心壮志,豪情万丈要左右天下格局,关注派系胜负,在破岛上盘踞这么多年,他早后悔了,原本富甲一方的名门望族,不管谁当・政都要好好捧着他,他非要想不开跟着丧家之犬落荒而逃,要大夫没大夫,要药材没药材,空有比山高的宝藏,拯救不来他几个孩子的命,想吃口冷淘都找不到正宗的,说难听点,这是内斗,谁赢了都是中华儿女血脉,何至于你死我活?
李胜心痛的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一样的羊皮卷,又走到旁边一个大箱子,举重若轻,几百斤的箱子一把提起来,下面居然有个暗道,不知道按压了哪里,找出一张标记满满的熟牛皮圈,一向冷静自持的外家高手此时也忍不住手抖,这可是他们的全部啊!
犹豫不决的递到晓渔跟前,晓渔见不得他那么慢,一把夺过来,李胜生怕被抢坏了,忙放手,还不忘叮嘱:“小心一点。”
晓渔刚打开第一页,听了李胜的话,拎起第一页来抖一抖,嘲弄的看他,“这是皮的,不是草纸糊的。”
说着上下打量他一番,“而且这是主人家的事情,外公刚才不是说你是个家仆?”
谷汉生闻言,给李胜一个退下的眼神,到底是个孩子,冲动又不计后果,还没站稳脚跟,怎么能得罪家仆呢!他还想托孤给李胜呢!
晓渔打开羊皮卷,瞧了瞧,嚯,各处宝藏运输线路图,南方多潮湿,笔迹都有些模糊了,还有什么内地暗线棋子,重点看她熟悉的福州,什么?
居然有李兆海?就是那个冲进他家想带走他的革新会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