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晓渔重重的将自己摔在卧铺上,长长的舒了口气,就闭上了眼睛。

张廉看着包袱都没解,很快入睡的晓渔,嘴角抽了抽,站在两铺中间顿了顿,最后无奈的拉过一头叠的软绵绵的被子给晓渔搭上。

火车「况且况且」慢悠悠的向前,一路上迎来送往,卧铺车厢这边还要好些,前面硬座车厢气味感人,人声鼎沸,偶尔还有被装袋子里的鸡鸭闷闷叫声,孩子哭声,震天的鼾声,伴随着汗臭烟味脚臭。

这里的人也鱼龙混杂,有人穿得补丁摞补丁,有人穿得明显不合身。

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带着厚厚的酒瓶底,腰背有着与年龄明显不符的佝偻,站在硬座与卧铺车厢之间,倚着车厢打盹,斜对面就是厕所和打水的地方。

晓渔一觉到深夜才醒来,她虽然累,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夜里最多睡七八个小时,而且到底年纪轻,精力足。

醒来仔细辨认一番,才想起来自己在火车上,窗户被蓝灰色的帘子遮住,随着车子的前行晃动,还能勉强看到外面的夜色,仔细辨认,明显是走到了一处依山傍湖的地方。

晓渔眨了眨眼睛,见对面张廉的床铺上没什么动静,试探着起身,对面还是纹丝不动,大约是睡熟了。

晓渔摸出饭盒,想去打点热水擦个脸,冲冲脚什么的,轻手轻脚的往车厢一头走去。

这里比卧铺那边喧闹一些,不过大多数人都在眯眼睡着,两个车厢中间还横七竖八或坐或斜靠着几个人,甚至有个瘦弱男人挤不过别人,只得站在,脑袋低垂,斜靠着车厢休息。

晓渔摇摇头,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睡着。转身走进厕所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