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的人安顿好两人的行李还给两人一人煮了一大碗肉丝面条,晓渔满足的喝一口面汤,动筷子的时候才发现里面还窝了一个鸡蛋,她这些日子胸口一直堵得慌,今天吐了一场,现在倒是轻松了不少。
哧溜完一碗面,晓渔满足的躺在床上,感觉有些玄幻,她都想好了以后要继承刘晓川的志向,为他而活了,结果她老爹都抛下了,突然被告知晓川哥不需要她了。
她看着高高的窗户外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院子里人来人往的,窸窸窣窣,过了好一会儿,脚步声才远去,渐渐安静下来。
晓渔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无奈的坐起来,叹了口气。
轻轻打开门,走廊里还睡着个人,晓渔挠挠头,不亏是花钱住的地方,走廊里都有人把守,上工也不容易啊!不知道工资有没有她高。
长条形的走廊另一头有个窄小的往外推的窗户,粗糙的水泥台子上面被擦的很干净,晓渔随意的将手肘搭在上面,看着寂静的街道,这里一切都很新奇,连空气都不一样,她坐了两夜一天的火车才到大这里,原来世界这么大,让她知道自己其实很渺小,阿爷灌输给她的顶天立地,行走世间的气势已经被磨去很多。
她不知道以后要何去何从,离家时咬牙切齿要与阿爹决裂,如今却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陈石头。
张廉刚协助解决了一场刺探,那人身上携带的画像,分明就是一直在他身边的晓渔,这事让他很头疼,此行十分保密,晓渔在岛上基本没有出来过,接触的人也有限,朱广安现在还在农场劳改,是谁泄露的机密?
张廉刚踏上二楼,准备去休息,就看见今晚这场斗争的源头居然大大咧咧的斜靠在窗户前看风景,张廉气不打一处来,“这大半夜你不睡觉趴在这做什么?”
正在出神的晓渔,被突然出声的张廉吓一跳,转过头看见是他,才落下肩膀,转过身,单脚支在墙上,双手插着口袋,屁股也倚在墙上,悠悠然道:“不做什么,睡不着。你又干啥去了?”
张廉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要不是为了她,也不用大半夜跑出去抓人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