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川摆摆手,也不与他争辩,“我知道你对她有看法,可是换作你我在她那个位置上,你扪心自问,会比她做得更好吗?”
刘晓川目光灼灼,张廉移开目光不与他对视。
“我不会那么迂腐。”
刘晓川摇摇头,“这怎么能叫迂腐呢?”
两人都陷入沉默。
刘晓川又抿一口酒,“你知道吗?”吸了口气,刘晓川娓娓道来,“我的父亲母亲都出自农村,为了逃避家里的包办婚姻,逃离家乡,到城里读书,当初自由恋爱结婚,后来投身革・命事业。”
刘晓川目光悠远,仿佛陷入过往,“那时候他俩被派到沪市执行秘密任务,我父亲被安排与另一个同事假扮夫妻,在学校教书,那人在图书馆当管理员,同时负责刺探消息,收集情报,而我的母亲,负责接收情报,往来沪市与苏省传递消息。”
张廉垂眸,认真的听着,他知道能来这里,爬上来的,都不是普通人。
“最后一次接收情报的时候,我母亲怀着我,已经八个多月了,当时距离她上一次见父亲,已经过去五个多月,就是这五个多月间,父亲便不再是我一个人的父亲了,母亲扮作乡下媳妇来城里看丈夫,往返传递情报,途中为了躲避追查,在芦苇荡里奔走,不小心动了胎气,导致我提前出生。”
刘晓川眼中已经有泪光闪动,一个硬汉的泪水往往比梨花带雨更叫人不忍。
“后来我妈在当地老乡家住了三天,把我托付给他们家,就急急忙忙去找组织交任务了,就是那次任务,要了她的命,再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