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黄,晓渔没有看到灯光,也没听到声音,这个破旧的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晓渔凝神看去,才发现中午坐在这里晒太阳的陈阿嬷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晓渔强忍着恐惧,上前探老人的鼻息。老人的手无力的垂下,致死也不能张开手指,鼻息全无,身上冷冰冰的。
晓渔怔怔的收回手,环顾四周,整个世界都一片寂寥,晓渔将陈阿嬷抱进卧房,放在榻上,找出齐整的棉被盖着,退后一步。
“阿嬷,今天我阿姐生孩子,只求你保佑她顺顺利利的把孩子生下来,回来我定叫你脚不沾地,好好安葬,四节八礼,阴时腊月,茶饭纸钱绝不少你的。”
说着跪下端端正正的磕四个响头,转身往家里跑。
晓渔一路上喊人,“我阿姐要生了,会接生的快来我家。”
不一会儿,陈石头家院子里站满人,陈三婶和村长家的一起,不停挤压晓茶的肚子,晓渔在福州抓的药已经喝下去,胡大夫又开了点药给晓渔去煎。
晓渔焦急的很,大把大把柴火填到灶里,火苗高高窜起,舔着瓦罐底下,水将将烧开,屋子里传来一阵细小的婴儿啼哭声。
晓渔顾不得灶上,忙起身奔到屋子里,“我阿姐生了吗?阿姐怎么样了?”
只听陈石头「哐当」一声打翻了热水盆,晓渔就要挤进去。
陈三婶拍着腿,“造孽哦,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