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见过晓茶穿着谷玉珠嫁衣的模样,就像她小时候对阿娘为数不多的印象一样,虽然记不得脸,但是晓渔认为谷玉珠就应该是那个样子。
与晓茶穿上嫁衣的神情一样,高高在上,不可亵渎。
晓渔多看几眼都不敢,她也认为只有晓茶配得上安广柱,自己是个海边鱼娘,不配成婚,见着安广柱与晓茶相处的模样,她以为已经有了更好的人代替她给晓茶幸福,晓茶已经不需要她。
所以她答应了陈学江,出去做工,甚至想过以后不再回来。
可惜,没想到,没想到梦破碎的这么快,就不应该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说到底,安广柱这人是她带回家的,都是她的错,是她害的晓茶受了这么多苦。
“快吃吧,一会儿要赶不上班车了。”张廉见晓渔发呆,忍不住出言提醒。
晓渔如梦初醒,才发现张廉已经把碗端过来了,“好!”
木愣愣的填饱肚子,晓渔食不知味,都没仔细品尝一番陆地的米粉具体是个什么味道,就已经吃完了。
张廉带上帽子,带着晓渔往班车发车点走去。
很快过了上班的点,路上就没什么人了,这个时候在街上晃,容易被当成盲流抓起来。
也有一些佝偻着身体,藏着五官的人,行色匆匆,见着张廉一身军装,远远就避开了。
车辆始发站,没有多少人,张廉上车报了个地点,售票员利落的划了两张票撕下来递给张廉,“两人一共四毛,同志。”
晓渔忙伸手接过票,递上刚才吃饭的时候花开的毛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