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卧房里,原本蜷缩在榻上的安广柱听到声音也只是翻身起来,透过糊着玉米皮的细缝看出去,竖着耳朵倾听,心里思量着跟他们打听岛外情况的可行性。
陈石头「嗖」的站起身,他还等着拿捏贺余年,“多少钱?”
张廉底下眼帘,不想去看。刘晓川递上厚厚一沓大团结。
“这是二百元钱,陈叔你先用着,晓渔最近忙,不能回来,您要有事可以去营地找我。”
陈石头有些失望,“怎么才二百。”
刘晓川不解,“家里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吗?”
“额,呵呵。”陈石头挠挠后脑勺,“那什么,我让晓渔想法子弄三千块钱来,送贺排长去治腿,贺排长说愿意回来给我当个半子,我拢共就这两个闺女,晓茶有着落了,晓渔也要有才行。”
张廉抬眼看了看陈石头,刘晓川也皱了皱眉头。所有不解不安最终化为心底一声叹息,终究是他这个局外人无能为力的事情。
“陈叔你放心吧,晓渔已经挣到足够的钱送贺余年去治伤了,这是剩下的钱。”
“真的?”陈石头菊花一样的脸顿时舒展开,成了憨厚的笑脸,“那就好,那就好。”
刘晓川什么也不想说,只点点头,转身就走。
“对了!”陈石头喊住两人,“你知道贺排长什么时候出发吗?”
刘晓川与张廉对视一眼,“我们来的时候,陈团长刚给晚上回陆地的船打过招呼,大约今晚就跟船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