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想追来,却不想有人会这么大胆的跑到船底去,越是加大油门,轰鸣声越大,最后只听水底传来闷闷的「哐当」几声,扇叶断了,发动机轴承也应声断裂,破碎的铁片就着离心力飞速打在船舱底部,很快船就进水下沉,陈学江见对方陷入慌乱,居然诡异的对晓渔充满信心,在附近打转观察。
一刻钟之后,方才的庞然大物,几乎让陈学江以为众人要葬身鱼腹的存在,已然消失在海平面上,船上人有的被沉船造成的巨大吸力带入海底,有几个幸运的在海面扑腾呼救。
陈学江终于展开了笑脸,笑声从肺腑发出,由低沉慢慢提高,最后真个人犹如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般痛快淋漓。
陈学江操着指挥杆,“走,抓战俘!”
这会儿回过神来才尝到嘴里有血腥味,舌尖一舔,原来是牙齿方才撞流血了。
“嗬,唾!”陈学江狠狠吐了一口血唾沫,眼中隐隐有水光,嘴上却朗声道:“真他娘的痛快。”
这些年对岸有老美帮腔,一向打的我方死伤惨重,海军的每一寸航线几乎都是用战友的血肉堆出来的,这回终于扳回一局。
陈学江指挥人抓了落海的七八个战俘,按照计划将侦查站隐藏在宝岛对面大大小小的无名岛屿里。
顺利返航的时候,陈学江仿佛才想起来,逢人就问,“晓渔呢?”
晓渔这时候正躺在船舱里,她的鞋子早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此时眼球充血,耳朵里也有血流出来,躺在临时搭的担架上,出气多,进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