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渔跟着刘晓川边走边闲聊,正要下船,只听到身后传来「呯呯呯」的脚步声,“晓渔!”
晓渔转身看去,就看见陈海穿着防水的长筒脚底靴,脚步匆匆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拉住晓渔,“我还说你今天再不来,就去找你呢!”
陈海一脸焦急,本想说些什么,瞧见身边一个脸生的军装青年,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刘晓川见状对晓渔道:“你有事,那我就先回营地了,我帮你把米放在食堂,回头你下班直接去拿就行。”
晓渔忙点点头,“谢谢晓川哥。”
陈海见人走远了,才把晓渔拉到偏僻处,“怎么回事?上回你还一脸喜气说要成婚,怎么我再来就听岛上人说那人娶了你姐姐,还有刚才那人是谁?什么下班?你在营地食堂找到工作了?”
不怪陈海一脸难以置信,这年头,打扫厕所都是叫人挤破头的正式工,营地又有自己的炊事班,有门路的都进不去,更别提晓渔家里老的老傻的傻。
晓渔终于收起了一幅无所谓的模样,垂下了脑袋。想到那些日子上山下海,遇见人就喜洋洋的谈起成婚,晓渔恨不得藏到海底,再也不见人。
这些日子,那些或怜悯或嘲讽的眼神她不是没收到,她只是假装不在意。
“我爹说要是我跟那人成婚,晓茶就得一个人睡,晓茶不能一个人睡,只得我一个人睡。”
陈海气愤的插着腰,“我呸,陈石头算个什么东西。”犹不解恨,“从小到大谁不知道晓茶是个傻的,他陈石头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下海捕鱼都不会,树林叔在的时候靠着树林叔养家,树林叔一死,就靠着你个七八岁的孩子,如今眼看你要有着落,偏要事到临头改主意,晓茶不能一个人睡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吗?之前他是个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