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陈石头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青年慢慢踱到陈石头面前,低声的喊了声“叔,你好。”
陈石头见了眼前的青年,犹如见了满载而归的渔船,心中念头早已百转千回,眼里笑意也掩饰不住。
“唔,过来坐。”
晓渔去给青年收拾偏房,院子里就只他们两人,坐在石磨旁边的石墩上,陈石头捏着烟袋杆,虽然没有点火,还是惯性的做了个架势,“晓渔说你是被海浪冲到我们岛上的,说说,你是什么情况?”
青年犹豫了一番,抬眼瞧了瞧陈石头,可惜夜色太黑,没有月光,看不清陈石头的表情。
“我叫安广柱,福州人,50年代老蒋逃走,他留下的人手大肆敛财搞破坏,把我爹妈都给害了,那时候我将将会跑,贪玩跑到山里去,晚上回家家里就没人了,这些年在村子里吃百家饭长大,大了村里人也就让我自立门户了,可是我家里没人,实在活的艰难,听好些人说带两个篮球内胆就能游到对岸去,我也想出去闯荡看看,没曾想海上这么冷,我冻晕过去了,醒来就被海浪冲在岸边,是晓渔姑娘救了我。”
陈石头满意了几分,爹妈都不在,吃百家饭长大,又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身形高大,海上飘了这么久还能站在这里,说明身体也好。
“今年多大了?成家了吗?”
安广柱寻思着陈石头的意图,犹豫片刻,失落的垂下头,“不瞒您说,我今年都24了,可惜家里一无所有,哪里有爹妈愿意把姑娘嫁给我啊,而且但凡我有点牵挂,也不至于孤注一掷,想要到对岸去。”
方才还觉得安广柱年纪有点大,这会儿缺点已经被优点掩盖的看不见了,陈石头压抑着心里的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