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年轻人已经越来越少,不知道将来再发生饥荒的时候,还会不会有人敢抻着船帆,踏着朝阳,抓满满一船舱的鱼虾,满载而归,养活整个村子。
晓渔估摸着时间,见月上中天,不敢再玩,这才上岸,拎着桶往家走。
到家后,栓好院门,晓渔偷偷把桶藏到杂物房,借着月光,用院子里的井水冲了冲身上和头发,脱了一身湿衣服,换上干爽的粗布衣裳,这才进卧房准备睡下。
刚走到堂屋就听到粗噶的咳嗽声响起,晓渔吓的顿住脚步,一动不敢动,盼着陈石头只是咳嗽几声,很快就会继续睡。
可惜很快传来陈石头翻身下床,摸索穿鞋的窸窸窣窣声。紧接着,东边卧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晓渔吓的不敢动弹。
紧接着就是扫把雨点一样的落下来,这扫把是苜蓿草扎的,用久了就硬邦邦,打在身上还疼,陈石头怕吵醒晓茶,没有发出声音,只呼吸声越发粗重。
晓渔痛的惊呼一声,压着嗓子,“爹爹爹,别打别打,疼疼疼,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就去捞点鲍鱼换点米,阿姐要吃米粉……”
陈石头这才暂停手上的扫把,冷哼一声,正要出言教训,只听屋内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晓茶略带哭腔的呼喊,“晓渔,晓渔,爹爹,晓渔不见了。”
陈晓渔忙借机脱身,高声应道:“阿姐,我在呢,我出来上茅房。”
说着就大步溜回屋里,嘴上还不忘叮嘱,“爹你快睡吧,我明早拿鲍鱼给老海叔换米,以后再也不下水了。”
翌日太阳刚在海平面露出点头,出海打渔的船已经陆陆续续返航,船上各个面容疲倦,运气好的难掩喜色,运气差的也不见多失望。
总归要想抓的多,就要去深海,要去深海,就要冒着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