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有见状分了一个眼神给陈晓渔,只见到秀气瘦小的身影,消失在灶房门口。
南方人,尤其是靠海边的,就没有几个高大粗壮的,白皙的更别想了。
“这就是你家那小的?”陈大有吐一口烟雾,慢慢说道。
陈石头下意识的看了看陈大有的儿子,果不其然,小伙子眼神里流露出几分轻蔑与不屑。
陈石头有些难堪,又不好不搭理,“唔,这个是个机灵的,我打算留在家招个上门女婿。”
陈大有在鞋底上磕一磕烟袋锅,“难!咱们这岛上除了老陈家的,外姓年轻人能走的都走了。也只有几个打出生就是傻子的留在这,眼看着估计也三十啷当岁了,你家大的就傻,再招个傻的上门,也养不活,更别指望给你抬棺。”
陈石头心底咬牙切齿。
谷玉珠怀长女陈晓茶的时候本就心情抑郁,闷闷不乐,加上吃不饱饭,鱼虾又嫌腥味重,吃了就吐。生的时候很是艰难,孩子闷太久,是个傻子。
他一心想要个儿子传承香火,不顾谷玉珠体弱,强迫着又有了陈晓渔,可惜生下来还是个丫头片子。
谷玉珠也终于受不了折辱,缠绵病榻几年,受不住苦,一根绳子吊死了。
这是陈石头心中的痛处,不能提不能碰,如今陈大有直接戳上去了。
要不是指望陈大有在陆地帮陈晓渔寻摸个孤儿给他当女婿养子,他一准早就暴跳如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