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大伯母是长辈,我的行为理念合乎长辈心意,长辈愿意给礼物,我就拿着,你有意见,自己跟大伯母说去。”
章宝茵瞬间红了眼眶,“我能怎么办,我不被长辈喜欢,父亲视我如空气,我也很努力去做了,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你们还是用看外人的眼光看我,出身又不是我能选择的。”
章宁菀无奈:“你看,你又急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在意出身,我问你,你姓什么?你的户口是爷爷知道你的存在之后,亲自托人帮你办的,户口本上明确写的是爸爸的次女,也名正言顺上了族谱,全家人从来没人介意,介意的始终只有你自己,从小爸爸给你卡里打生活费,你就第一时间取出来,存到自己的另一个私人卡里,在学校省吃俭用,江阿姨不说待我们如亲生,也从不苛待我们,吃穿用度该有的教养都是跟姑姑当初一个标准,你却看不上她,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这么做?不尊重弟弟的母亲,弟弟如何当你是姐姐?
不信任家里人的是你自己,而不是兄弟姐妹和诸位长辈,家里哪个哥哥弟弟不是安稳长大?只有你要把自己与众不同出来,怪得了谁?”
章宝茵虽无言以对,却也不想落下风,冷哼一声,“如何都是你有理,巧言令色。”说完转身就走。
章宁菀摇摇头,随即将此人抛诸脑后。还有几天难得的假期,要去拜访外公外婆,还有好些想做的事,漂泊两年,她很想念金陵,没必要浪费在油盐不进的人身上。
露台隔壁的茶室里,章定莫搂了搂母亲的肩,江雅惠眼神中透露几分欣慰,朝儿子无声一笑。
过了一会儿,天色不早,章君齐与大哥张君贤一家,分几辆车各回各家。
因着时差的关系,虽然有午睡,章宁菀仍然很是疲倦,到家泡了个澡,正准备睡,章定莫来敲门。
章宁菀看看自己的睡衣,没有失礼的地方,开门见是弟弟,微笑道:“定莫,这么晚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