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青桁喘着粗气,胸腹急速起伏着,显然是在激烈思考着。
他倔强着仰着头,最后下了决定:“不行,我是不会将她交出去的。”
白楠眸光暗沉了下来,哎,他主子真是魔怔了,要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做什么,难道北梁没好姑娘了吗?
崔青桁心意已决,只让白楠去找大夫拿药,尽快把这件事做好,不然他心里会一直不舒服。
白楠只好领命。
但离开府邸的时候,他却绕了道,往宫里递了这个消息,他绝不能看着主子一错再错,被苏尹月迷惑了心智,耽误了大事。
夜已深。
屋内只点燃着一根照明蜡烛,很是昏沉。
守夜的丫鬟已经在外边睡着,苏尹月听见了呼噜声。
她爬起身,蹑手蹑脚的从梳妆台里翻出了一套银针,开始给自己施针。
施针下去,不仅能暂且维持她怀孕的脉象,还能清除她脑袋里的淤血。
没错,她实则没有怀孕,只是找个借口让崔青桁没法碰自己罢了,而且她还能借此机会试探崔青桁一番。
自己给自己施针,很讲究技术,忙活了一阵子,起了针,她脑袋就有点昏沉,而且还有点疼痛。
她不敢再让自己多想,收拾了一下,躺下睡觉。
只是今晚做了个梦。
她看不清那男子的相貌,只听见他有一把好嗓音:“你想咬死亲夫?”
苏尹月木讷着,在梦里也做不出任何回应,画面一转,就到了一辆马车上,那红衣男人很傲娇的将一条帕子丢回她手中,冷冷说道:“帕子是贴身物件,你送一个罢了,还送给第二个人,这算什么?别人有的,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