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休则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废物,这么阴险的人,连条虫都怕。”
韩淼淼最怕毛毛虫,因为小时候被一种名叫“毛辣子”的毛毛虫蛰过,那种虫子有毒,掉在人身上则又痒又疼,痒到心眼里,却不敢挠,挠了则更疼,又痒又疼又要命,十分酸爽。好在这个毛毛虫不是那种。
韩淼淼瘪了瘪嘴,“笑屁啊,我就不信你就没有害怕的东西!到时候我笑话死你!”
话音刚落,只见浓厚牙压抑的云层中陡然劈下一道炸天响的惊雷,狂风再起。
原本肩上的那只毒舌小鸡抖了一下子缩到韩淼淼脖中。
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是怕打雷吗?
韩淼淼抓起缩在自己脖间瑟抖的小鸡,唇间含着抹和善温柔的笑意将他看着。
第10章
这一场春雨来的又凶又猛,风分外大,拍的窗扉“咯吱咯吱”作响,房顶的雨水从瓦缝间淌下,如水柱一般。
因为害怕会说人话而又心思恶劣的鸟兄故意在旁人面前说人话吓人,所以韩淼淼的院中根本就没有留下丫鬟伺候,窗扇被急风拍开,春风夹带着雨水簌簌往里吹,那窗下的小榻不一会儿就湿了透。
窗外风急雨急雷更急,雷声轰隆隆的轰个没完,且每次响雷都要劈下一道粗壮骇人的紫色雷闪,隔着窗都能照入屋内,照的屋内亮如白昼。
韩淼淼就躺在一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拔步床上,她瞪着眼去看床边的帷幔,心中隐隐泛着一股怒火。
她这个人睡着了被闹醒不气,但最气的就是被闹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