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足足愣了一分半钟之久,才“嗯”了一声。

“有时会。”

司徒玥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敲掉了一小块儿。

后来,贺嫣也告诉了司徒玥更多的事情。

其实关山跟司徒玥说的,不过是贺然干过的坏事儿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两件。

那时贺然十七八岁,折磨人的手段,随着年龄的增长日益精进。

贺然常常隔着被子盖住关山,等关山窒息的前一秒,才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

在这一方面,贺然很有经验。

贺然打关山也不是寻常意义上的狠揍,而是很讲究技巧,致力于打出肉眼不能看到,X光片照不出,但疼痛指数却很高的伤害,这既能让关山吃点儿苦头,也不会被他爸爸发现。

贺嫣不懂事的时候,也时常跟哥哥贺然一起欺负关山,望风和打小报告是她最常做的两项工作。直到有一次,她被一条黑背追,吓得瘫坐在地上哭,是关山扔石头恐吓,才把狗吓走,救下了她。

那次之后,贺嫣再也不告关山的黑状。

可是贺然不。

贺然对关山的恨意由来已久。

他们妈妈对于丈夫在外面有人的事,从来不瞒着他们。

贺嫣年纪小不懂,贺然却懂,并且深深地憎恨起了母亲口中这两个,会来抢走他所有东西的人。

直到母亲因为胃癌去世,去世前,关山因为被学校开除的事情传到了父亲耳朵里,贺父开始担忧起自己这个儿子的教育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