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疏俯身过来亲她,装作不懂:“手不是在下面么。”
跟他似乎说不通,乔柚有点急又有点委屈。
水声搅动。
他不满,吻着她的颈侧哑声说:“别松手啊,学妹。”
江见疏的伤手有没有事,乔柚不知道了。
反正她的手快废了。
……
主动要求一起洗澡的是乔柚,洗完后生闷气的也是乔柚。
从浴室出来,她裹着被子在从床这头滚到那头。
江见疏拿了吹风机过来,插上电,站在床边说:“要不要男朋友帮你吹头发?”
乔柚看一眼他的伤手,嘀咕说:“你一只手拿吹风机都费劲。”
“费劲吗?”他掂了掂手里的吹风机,意味深长地说,“你这意思,是在怪我刚刚一只手还没让你费劲?”
“……”
想到刚刚的场景,乔柚裸露在空气里的脖子漫上一层粉。
“要不要?”他又问。
裹着被子的蚕蛹滚了过来。
乔柚背对着他盘起腿,顶着一头刚洗完的乱发:“要。”
吹风机风力比较温柔,乔柚配合着风向自己顺着头发。
她头发又多又厚,吹了很久也只干了一点。
“学长,”她出声,“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吹风机的声音不算多大,江见疏说:“你希望我听得见还是听不见?”
“……都可以吧。”
“那你说。”
指间被顺下来的水珠沾湿,有点冷,但很快又被热风吹暖。
“你之前见过我爸对吧?就是今天下午那个男的,”她顿了顿,“他叫乔云平。云淡风轻的云,平步青云的平。”
“嗯。”
“不过他本人跟这两个词一点边儿都没搭。”
“看得出来。”
他像个捧哏似的,乔柚忍不住笑了两声。
“我也忘了什么时候吧,他开始赌博,一开始是自己的工资,我第一次见我妈跟他吵架,就是因为他本来应该上交的工资没了,然后被我妈发现他都拿去赌了。他那次做保证做得很快,说自己就是随便玩儿玩儿,不小心的,以后绝对不会再去了。
“但你知道的,男人嘛,说话跟放屁一样,有一就有二。”
江见疏:“我说话也是?”
乔柚装模作样思考了一下,勉为其难:“你例外。”
他轻呵一声:“一会儿再跟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