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前来北疆,为的本也就是另一件事儿,何况加上本王养病的那几日,至今已耽误快有小半月了。”
在北疆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条件虽是比不上皇都城,但没有那些忧心事儿,日子过的还算轻快。
尤其是秦君恩,哪怕和宋瑾修赌着性子比赛,心下也多是欢喜。
这时候再旧事重提,才记起自己前来北疆所为何事,结果还不待开口,宋瑾修便起身拉着她朝营帐外走去。
风吹在人脸上还是冷飕飕的。
秦君恩今日梳了百合髻,佩着一对金雀儿珠花,坠着珍珠耳环,穿上一条粉绿色系的衣裙,肩上披着朱红色的厚貂披风。
与宋瑾修一同行走在这军营之中,二人倒是显得格外登对。
秦君恩跟在宋瑾修的身后,她小声说,“爷爷知道我俩的事儿了。”
他们将手掩在袖中,虽是无人瞧见,但也紧紧握在一起。
宋瑾修往日里手指多是冰凉,但许是方才端了冒热气的水杯的缘故,所以现下指尖还带着几分热度。
“要这么去当着他的面再说一次,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你我情投意合,两厢情愿,大大方方拜见长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宋瑾修说道,“何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父母排在第一位,婚姻大事,早晚也得要他点头同意。”
“可是我父母都在南疆,你为何偏是晓得跑来北疆找我爷爷?”
宋瑾修笑,他假意不知,便又问道,“你父亲在南疆?”
“对啊,爹爹在南疆。”秦君恩点头,而后又道,“不过爹爹这人有些不讲道理,他若是知道我要嫁给你,定是与大伯一般要极力阻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