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司骑军副尉秦君恩是也。”
城楼上守卫的士兵一听,忙道,“是三小姐,速速放行。”
秦君恩拉住缰绳前行几步,终是扛不住这一路劳累,身子晃悠两下,跟着眼前一黑,便是一头扎下了马去。
等再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
行军作战用的帐篷扎的紧实,屋内又燃了一盆碳火,秦君恩的手指动了动,而后睁开眼,迷迷糊糊的便瞧见了一具高大健硕的身影。
“爷爷。”
秦君恩眼眶一热,跟着张开双臂,便是蹿进了老人家的怀里。
冰冷,僵硬,这盔甲还硌脸的厉害。
老将军‘哈哈’大笑两声,跟着抬手拍了拍秦君恩的背脊道,“我秦家儿女,顶天立地,何故做此嘤嘤之态?”
秦君恩愣住,又连忙将自己的脸从那盔甲之上挪开。
说来却也不想,但算上前世,她是真的快有四五年的时间没有再见过自家这老爷子。
想当年秦家遭难,爷爷是第一个站出来想要平息事态之人。
他交了兵权,默认了宋承治扣在他头上通敌卖国的罪名,于回朝第二天自缢与家中,只为表明秦家无反抗皇权之意,希望借此能保全秦家上下三百多口人命。
老爷子去世当日,家中众人连丧事都没敢给办,秦君恩只从青果嘴里听说,二少爷带来的口信,只在自家后院的竹林子随意挖了个坑,便将爷爷给下葬了。
秦君恩难受,心疼,如今再能见着,心下自是欢喜的。
一时没控制住,同这老爷子撒了个娇,哪晓得还被人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