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外停好车,推开铁栏杆的大门右下侧的小门,远远看见一千米外两排红砖红瓦的低矮房子。
沿着宽阔寂静,满树叶的道路往里走时,一个带着红袖章的老人从左边操场,麻将桌边站起来,对着他们招手:“干啥的?”
估计是个看门的。
杨军放慢脚步等老人走过来。也许长时间不来生人,操场几张麻将桌边的人都停下来,朝这边看。
“你们找谁的?”老人走到跟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伸出右手拉拉左胳膊上的,写有“值”字的红袖章。
“我们来找一下杨建民。”
“哦,找建民呀,你们也是死了老板的那个公司里人?”
看来杨建民不但住在这里,而且在这里小有名气。
“是啊,他在这院子住吧。”杨军感觉没必要此时说出自己警察的身份。
“他老婆病重住院去了。”
“您知道他们住哪个医院吗?”
“这个不知道。”
“那您清楚他们什么时间去的医院吗?”杨军继续。
老人看一眼杨军和陈静,转身朝麻将桌那边喊道:“老王~”
杨军有意朝那群人走去,就朝站起来的老王走去。
“昨天夜里十一点多,我都睡下了,他喊着去医院,我起来给他们开的门。”老王说。
“昨天他值大门班。”旁边有人指着老王说。
杨军明白了,这个破产的外贸加工厂已经很少有人住在这里,留在这的都是些退休且不愿搬离的老人。
“他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杨军感觉杨建民不可能没有孩子。
“他儿子在英国读书,一直没回来。”
“建民下岗后找的这个工作不错。 老板也好,建民说他儿子英国读书的钱大部分都是老板出的,可惜好人不长寿。”
“他老婆这一礼拜治疗,估计又得花给医院几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