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不是。
直到他们经过一个荒无人烟的破村落时,池月总觉得怪怪的。
这个村子也不知什么原因,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还有零星几座房屋,却也是半倒塌状态。
他们在这村子绕了一圈,发现确实是一个人都没有,正准备走的时候,有一个大夫居然在村口靠着河边的岸上,吓的大叫一声。
这一声可把几个大夫全都引了过去,却见那岸边趴着两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
池月看见那两具尸体的时候,瞳孔紧缩,虽然已经高度腐烂,但她还是能认得出地上躺着的那个妇人和那个孩子,正是李天宝母子。
那李天宝的娘一手伸在河水里,嘴角还有已经变黑干枯血迹。
池月头皮都炸了。
这母子俩显然也是得了瘟疫而死的,但是她的手放在那河水里,这河水顺着往下游,突然池月想明白了,为什么越往下,瘟疫人数越高的原因,那些村子好像都会用这条河流下去的水。
几个大夫连忙找来树枝过来,把李天宝母亲的尸体给撅上了岸,两个尸体堆在一块儿,这里刚好是一片空地,只有青草,就地焚烧了。
现在必须有一个人,沿途回那几个村落,告诉他们不要再用河水。
真是无法想象,要不是他们看见了这一幕,让这尸体一直在这里下去,说不得连山县整个县,到最后真的全都会得瘟疫。
剩下的大夫继续往下个村落赶去。
这些大夫们马不停蹄的赶路看病,整整忙了一个多月,才把整个县的所有村落都走了一遍。
一个多月下来池月瘦了一大圈,人也黑了不少。
因为李天宝母子自己作死,却还害了这个县的人。
然而一个多月下来,虽然疫情并没有大爆发,可是还是有人又染上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