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屿川的视线掠过,最后精准地定格在那几首不常见的曲名——
这几首曲子,顺序一致,他曾在家里,听到过她练习。
她还活着。
这一刻,傅屿川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从几秒大脑空白中回神,他能听到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来不及思考,他下意识低头看手表,急匆匆地翻身下床:“替我安排飞机。”
傅屿川的手颤抖得厉害,根本看不清手表上的时间:“只剩不到二十四小时,现在就出发去费城。”
“可医生说……”
他立刻打断:“医生可以随行,先上飞机。”
……
十四个小时的越洋航班过后,航班抵达费城国际机场。
飞机上傅屿川全程挂着点滴,几乎没怎么睡。这几日以来连续的噩梦折磨,他宁愿自己保持清醒,也不愿再去重复那些可怕的梦。
来时机场调度紧张,飞机落地比预计的晚了两个小时。演出已经开始,傅屿川到了音乐厅门口,匆忙下车,车门来不及关,一路冲进去,在入口处被人拦下:“先生,演出已经开始,请您等候中场再进入。”
傅屿川见周峥已经跟上来,便甩开那人,径自拉开门,硬闯进去。
大厅内漆黑一片,只剩昏暗的舞台光打在正中央,台上的演奏者正在演出,是个中年白人男性。
不是简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