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秋季,山水崖周围的树叶已经开始飘落,亭子后面的瀑布,带起阵阵寒气。
言清温上酒,将一封信丢给他“北疆的探子寄出来的,当时没找到你和木长老,我就先收下了,你自己看看。”
“不必了,想来也没什么大事。自从我们魔宗被赶出北疆,这些年中原也没什么动静。”
“不,这次有件大事。”言清用布包着酒壶,替他倒上一杯,接着说道“北疆的楼月歌楼将军,被皇上调回了滦州,如今是她的副将守在那里。”
元休听后,端着杯子的手一顿,又很快一饮而尽“那又如何?即便是个副将,我们魔宗想要重返中原,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元护法难道忘了,魔宗少主可还在中原。木长老不是派了人去找他。只要他想起自己的身份,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魔宗待在这山高水寒之地。”
元休将杯子重重一放,“此事好像不是言大夫该管的,魔宗眼下的情形不适合招惹新的麻烦,一切事宜,木长老都有安排。”
“这都十几年了,要有安排不是早就回去了,我还要待在这里多久。当年我娘子离世,留下我儿一个人在中原,这么多年,怕是已经长大成人,我就是想回去看看他!”
“言大夫,此事木长老也常常跟我提起,这次派出去的人,除了找到少主,还有便是帮你找到儿子。所以你稍安勿躁,有消息我便会告诉你。天色已晚,山水崖凉气伤人,言大夫还是早些歇息吧。”
元休离开后,言清一个人坐在那里,他看着手中的长命金锁,想到远在中原的儿子,心中内疚又悲痛,忍不住掩面哭泣。
木长老醒过来的时候,天已是微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