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的风呼呼吹着,刮得人脸颊生疼。席引昼张开双臂将那个团子一样的丫头护进怀里,替她当掉了磨人的风沙。

闻着怀中人越来越淡的书香气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他心中忽得传来一阵钝痛,又很快压了下去,轻声问道:“阿景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当然。”沈驰景在他怀里费力地抬起头,骄傲地像个即将打鸣的小公鸡:“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四人一起制定的那个计划吗?”

见席引昼还有些迷茫,她只得又提点了一句:“就是羽绸。”

“羽——”席引昼豁然开朗,突然联想到了什么,欣喜地看向怀中的姑娘:“所以阿景那日说的‘饿死他们、馋死他们’,原来不是气话啊!”

“我家殿下就是聪明,一点就通。”沈驰景又露出了骄傲的神情,顺带夸了夸自己:“我们去年大肆收购羽绸,用尽各种手段抬高羽绸的价格,让颉国人以为有利可图而大肆种植这不能饱腹的东西,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如今收割的日子就在不远之后,粮食的买方和买方也即将商议价格,进行交易。颉国小儿却不知——”

“我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了。”

*

千里之外,颉国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