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之后,两人默契地站在那里,安静地听着乔菱的述职。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也再没多说一句话,直等所有事情尽皆结束,才一前一后走出了大殿。

述毕后,宣朔帝大为欢喜,也因着乔菱终于想起了这些个许久没有正式官职的进士们,下了道正式圣旨,给他们一一分了官位,又直接提乔菱为户部郎中,官至从六品。

至此,众位久未受封的进皆入朝士领旨叩恩,一时宏大之盛,堪为兴隆。

“阿菱,你也太厉害了!”

回家的路上,沈驰景看周围终于没有同僚了,激动地一把抱住乔菱,比自己当了郎中还要兴奋:“这可是郎中,郎中欸!寻常人都是从员外郎这样的职位做起的,你这可是破格提升了!”

另一边,乔菱也笑得眯起了眼,回身搂住了她:“我只是运气好了些而已,斐隐兄你那么优秀,用不了多久就会升到我前头啦!”

“阿菱你这是闷声干大事啊!”沈驰景回想起他们二人向宣朔帝汇报的内容,更激动了:“你是什么时候和顾大人搭上线的?他不是停职休息了吗?你们到底捣毁了多少颉国的窝点啊?”

“顾大人的停职不过是个幌子而已,陛下是要以此松懈敌人的判断,要他趁宁夫人之事还未传遍全国时,抓紧时间暗地里调查颉国安插进来的人,攻其不意,这才毁了一些,不过还是叫有些人逃了。”乔菱叹了口气。

“你们已经大大挫了他们的锐气了,如今户籍查的更严了,他们想要再安进来人也困难了。”沈驰景毫不吝惜自己的褒扬,嘴角一直扬着灿烂的笑意。

“斐隐兄。”

听着听着,乔菱兴奋的脸色却渐渐淡了下来,冷不丁来了一句。

“怎么啦?”沈驰景浑然不觉。

“此事涉及良多,顾大人多次嘱咐,让我不要透露半点风声,是以我谁都没敢知会,包括你。”虽沈驰景从未过问,但乔菱左思右想,还是想把来龙去脉都解释一遍。她面上流露出一丝愧疚:“前些日子在郊外和大人见面时,被太子殿下撞见了,他担心你在涿县遭人诬陷的事情与我有关,始终对我放心不下,又因着我的央求给了我五日期限,没将此事说与你听,这才将你一早接入户部去,并非是真的不顾你的病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