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东张西望后,端着一盆带血的水和一瓶治伤药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哪里来的老匹夫糟了他的狗心敢伤您?我今日便去宰了他!”

这臭脾气……

这孩子到底是在为自己担心,席引昼没忍心训他,只是长吁了口气,轻声道:“说了多少次了,你这一生气就讲粗话的毛病得改改。”

“是我自己走在路上晕晕乎乎的,落水被岸边的尖石头戳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再请医生重新包扎便好了。”他一把按住江泉清那蠢蠢欲动、妄图拿刀的手,好言好语道:“真没骗你。你先出去,我把医生请进来换完药后,我们就回家。”

说罢,趁江泉清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伸手拉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他推进了另一间屋里,接着眼疾手快地磕上了锁。

江泉清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弄懵了,反应过来后疯狂捶门,委屈地叫喊起来。

“哥!干嘛锁我啊!”

席引昼掂了掂铁锁的重量,转身就走,嘴角微微上挑,显然是没忍住得逞的笑意。

“我去换个药,你好好待着,别跑出来再把大夫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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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手脚利索,不多时就处理完了席引昼的伤口,又敷了药膏上去,嘱托了一番注意事项后便放他们离开了。

席引昼替江泉清道了歉,又留下了不少银两,这才心无愧疚地带着江泉清走了。

天色已晚,许多轿夫都休息了,两人站在街上许久都没打到轿子,只能慢慢悠悠往宫里走。

可走路的糟糕之处就在于,你没办法忽视掉某些碍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