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忱盯梢,四个小女孩很快就把教室打扫干净。临走前,第二名还狠狠瞪了她一眼,就差把“势不两立”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但沈念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想第一名还是第二名的小把戏?她的心里兜满了白忱一反常态的举动。
等她背起书包,白忱从椅子上站起来,语气还是带着不耐烦,“能不能快点?”
“哦哦。”沈念本能地跟紧了他。
从教学楼出来,穿过一片足球场,再经过体育馆,快要抵达校门口时,沈念终于忍不住问白忱,“你不是说在学校里我不能叫你哥哥么?”
白忱的眼神突然飘忽起来,“是啊。”
沈念追问,“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同学你是我哥哥?”
白忱觉得这熊孩子怎么就不懂得见好就收呢,“那我为什么就不能告诉你同学我是你哥哥?”
沈念顶着两条羊角辫,两只黑得发亮的大眼睛鼓着,嘴角却是往下压,好似十分委屈,“为什么你说就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能说?”
白忱没想到打从初次见面就对他无限献殷勤的小人儿居然也有胆大包天的一天,但他知道理不在他这边,“那从今天开始,你也可以说了。”
白忱以为这下她该息事宁人了吧,确实也是如此,沈念一听,不再做声,双手抓着两边的书包带子,闷着头往前走。
走了大概有十来米,她又回过头来,气冲冲地返回到他面前,“那我现在要是叫你哥哥呢?”
“……”白忱不知道这熊孩子怎么就这么犟,“那叫吧。”
沈念愣了一会儿神,突然又不叫了,掉头走了。这次走了不到十米的路,白忱见她又回来了,“这次又怎么了?”
沈念反问道,“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又想骗我?”
白忱还没反应过来“骗”这个罪名是怎么得来的,沈念接着问道,“你是不是又想骗我,然后把我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