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之没有多看那神色愤恨的杨道彦一眼,对游长老道:“既然此事已了,也别继续耽搁。”
游长老想起他们此行是来取东西,而不是来处置斗殴的,赶紧道:“那咱们就先走吧,一会儿自有人前来料理。”
沈鹤之好心招呼陈立跟上,一行人便离开了此处。
杨道彦看着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沈鹤之从他身边走过,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不禁发出困兽一般的低吼。
声音传开,不论是一直不曾出言的赵宜德,还是侥幸获救的陈立,神色都十分复杂。
看着少年尚且带着一丝稚嫩的背影,两人在心中暗道,绝对不能招惹这位!千万不能得罪他!不论是就他的身份,还是他本身而言,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尽管他在这件事上,总共就只说了两三句,甚至连一点有关处罚的话也没有提过,他们还是觉得这位少年十分不简单。
为了不落得和杨道彦一样的下场,他们还是乖乖抱紧这位主儿的大腿吧!
…
打开虚察弟子屋舍不难,游长老用他的牌子在门框上刷了一下就好了。所以说,先前说什么房门只有契约的主人能打开,也不过是欺骗新弟子罢了。
三人等在外头,沈鹤之带着六安进屋转了一圈就出来了,手中也多了一个布包。
六安的罐子不能用储物工具装乘,沈鹤之只得将他那些衣物也带上,以免显得太突兀。
出来之后,沈鹤之的心思虽已经飞到了契约上,却还得耐心应付外面的三人。
沈鹤之看了陈立一眼,对游长老道:“游长老,沈某记得,外门弟子似乎可以推荐杂役弟子,不知这内门弟子…”
陈立听出沈鹤之的意思,面上一喜。
游长老看了陈立一眼,道:“陈虚查既然是沈府主的引路人,他的履历已经足够成为杂役弟子,此事老夫便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