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察弟子?”美青年将那个粗陋的小木牌接过,倒也不需要沈鹤之回答,也不像虚察弟子堂的年轻人一样借助工具,不过手一抚,便有一些小字投映在空气中。
然后,那美青年就笑了,看着奚越骞的脸色带着恰到好处的揶揄:“怪不得你如此猴急,这等灵根天赋,若非由你带来,我都要动心了。”
沈鹤之心思一动,那草率的隐藏果然瞒不过这些更高层的人。而这位长老似乎更看重他的灵根天赋,反倒对他五日练气二层的修行速度不怎么感兴趣。
看来,他的修行速度,在这些人眼中也不足为奇,他不能因为一点小小的成绩而沾沾自喜。
某种意义上来说,沈鹤之的想法也没错,但若是说出来,只怕有好大一部分人得哭了。
秦越骞没有因美青年想要抢人一般的语气而生气:“我选中的弟子,自然配得上我给他的身份。”
堂中的人忍不住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好似在交流什么,却又没见他们动嘴。
被人盯着的感觉越发重了,沈鹤之觉得,若他像小祖宗一样是个毛球,只怕现在毛都已经炸起来了。
“行,我这便给他安排。”
“沈鹤之是吧?还不到束发之年,同你师尊一起住,还是要长老为你安排一处洞府?”
美青年说话间,手已经动了起来,他一心二用,没一会儿那块简陋的木牌就已经化成了飞灰,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清透得好像一汪水一般的玉牌。
沈鹤之看向秦越骞,他不觉得他有决定的权利。
果然,秦越骞大手在沈鹤之肩头狠狠一拍:“这小子住我的山头,不用另给他安排了。”
美青年一边对那玉牌施展法术,一边对秦越骞挑挑眉:“你那山头?人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你倒也好意思让他去吃苦。”
秦越骞眉头一竖,看起来有些凶悍:“我的山头怎么了?灵气不比内门弟子的洞府充沛多了?若不是我,他小子还在虚察弟子区跟那些小鬼头挤。”
秦越骞目光转向沈鹤之,脸上是一片和颜悦色,但那眼神,却大有说错一句就要动手的架势:“你说,敢不敢嫌弃你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