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州不是外地任官吗,井欢......他说顾九州不是沧夷人啊。”记得以前在一起说话时,好像依稀听提起过顾九州的户籍,本朝实行回避式的任官,北人官南,南人官北,按理说,顾九州若是沧夷人,绝不可能被放到沧夷为官。
“这不是......他后来举家北上,去了外地投奔亲戚了嘛。”
“其实,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没有发现,而是......那日在族长面前,我才发现一丝端倪,或许你们并未注意到,顾九州对鲜虾有些过敏,但并不是很严重,只有吃的多了,才会起一点点小反应,小时候我阿娘做了盐水虾给他们家,顾九州特别喜欢吃,结果身上起了小红点,数日不褪,他还以为自己得绝症了呢。”
“那都是很小时候的事了,若不是偶然发现,我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就是小时候住对门的哥哥。”
“他父亲早亡,母亲带着他投奔亲戚,想来这些年也受了不少的罪。”所以现如今再也不见小时候的样子了。
“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说起来槐娘和对门哥哥不过只有一段很浅的缘分,比邻七年,彼此都不晓得彼此的名讳,只因为那一碗鲜虾,倒是给了一个认识的契机。
柳素撑着下巴,冲槐娘叹了一口气:“这得是怎样的缘分啊,要我说顾刺史还真是不错,身家清白,为官端正,又同你青梅竹马,好姐姐,不如今日就嫁了吧。”
她虽是揶揄之语,可听者有心。
槐娘垂眸,似乎有些丧气:“他们做官的,又怎会瞧得起商户人家呢。”
士农工商,历来行商为最末等,加之皇族士族见天宣扬此等观念,百姓便由此深信不疑,官府对商户的限制越来越多,百姓便对商人的成见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