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
总之,槐娘说这话的意思她大约算是明白了一点点。
顾九州和旁人是不一样的。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柳素往槐娘旁边一坐,撑着下巴道:“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嘛,槐娘你莫着急。”
这话一说出口可就糟了。
族长那些人是定不会在此久留的,可虞广年两兄弟却有的是时间,实则他们一开始打从心眼里就不相信自家这个商户出身的侄女能攀得上沧夷城的刺史。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槐娘正要出门却被虞广财拦住了,他说:“槐娘啊,当初你父亲过身我和你三叔实在是抽不开身,这些年来时常感到愧疚不已,大哥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们两个做长辈的可不能不管,你看你如今找到了好的归宿,二叔和三叔心里也是高兴,昨日我和你三叔也商议了一番,想着既然你下个月就要同刺史大人成婚,便不回去了,这一来一回也是耽搁时间,索性就待在你府上替你置办置办,我看这事啊,就这么定了。”
虞广财说的一脸笃定,虞广年却不在场。
末了他又加了句:“不过槐娘你放心,该有的礼数我和你三叔自是会周全的,这点你不用担忧。”
话说完拍了拍槐娘的肩膀便走了。
柳素站在一旁冷哼道:“槐娘你这二叔是个硬茬子啊。”这些日子她可算是看明白了,那个三叔是个草包,这位二叔才是真正的幕后人,什么使力气的活都撺掇唆使着旁人去做,自己则坐收渔利。
槐娘冷眼瞧他离去,直到虞广财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槐娘才冷冷道:“他这种人才最可悲。”一辈子都打量算计别人,不会有人对他倾心以待,他也不会坦诚对待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