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九州在场,柳素也晓得自己不该说些拆台面的话。
于是等到回了房间,槐娘满腹心事地坐下,柳素将房门掩上,见她愁眉不展,便知方才的事决计没有那么简单。
“槐娘,事已如此,你......”这话说出来之后方感觉不妥,柳素连忙止住了话头:“总之,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件好事,你看,你也没有损失些什么,对不对?可是二叔三叔那两个人再也不能打你家财的主意了。”
自然,找顾九州来帮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本地唯一的刺史,既是官身,又正当婚配年龄,家中也无妻房,看起来正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这样的人拿出手去,谅二叔三叔也挑不出错处来。
柳素当初便是想到这点,才打起顾九州的主意来。
可谁也不晓得事情竟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槐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伏在桌子上,不一会竟流下眼泪来,她一贯文静不喜惹人注意,便是有什么苦难伤痛,总也是自己一个人慢慢捱过去。
纵使是叫人晓得,又有谁会心疼呢,还不如自己偷偷藏着哭,这样还不至于落为一个笑话。
“槐娘你怎么哭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少在柳素眼中是这样的。
“爹爹娘亲年轻那会是何其恩爱,我小时候便想着,若是有朝一日我有了个如意郎君,会不会同爹爹娘亲那般,虽不能白首到老,但至死眼中都是对方最美的模样,我所求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