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槐娘。”为首者应是族长,操着浓重的外乡口音——那是以前爹爹同祖父在一块时会说起的方言,那时候槐娘还很小。
“不知各位叔伯们到此有何指教?”她淡淡说道,说着便要往上首去,上首并无人坐,若是爹爹还活着,那应该是他的位置。
族长以拐杖止住了她,开口便是威压十足:“你可知罪?女子本不该在此。”几乎所有世家都不允许族中女儿到祠堂,只是虞家人丁不旺,爹爹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如此也无可奈何。
槐娘在心中暗自冷笑。
“女子,也不该抛头露面,四处行商。”族长以拐杖叩地,重重的三下,以此表明心中不满。
但,那又与她虞槐娘何干。
爹爹壮年猝亡时,这些人在哪里?她年幼失祜,举起家中重担时,这些人又在哪里?不过是仗着自己族老身份以此来耀武扬威,做的一场把戏罢了。
有些人,未老且不尊,偏要世人敬他、爱他,却不知只是倚老卖老罢了。
槐娘没有作声。
她太清楚这些人的秉性,若你胆敢还口,便是一顶不敬长辈的大帽子扣下,直会教人无处容身。
“槐娘,你听听,族长说的很是在理呀。”
柳素朝说话人的方向看去,那人一脸谄媚,带着股奸计即将得逞的快意,得意洋洋,是槐娘的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