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娘常在外头行走,这几杯酒对她来说不过尔尔,只是柳素就不一样了。
她总是一边认错,一边又犯错,这酒疯撒过还没两日,今日便又不理景欢的颜眼,贪杯喝多了果酒,倒也着实把祝君庭给吓着了。
毕竟他们行商的人,少有不会喝酒的,比如虞槐娘和他自己,谦虚点来说,可以自称为千杯不醉,这么多年,还真是鲜少瞧见有人喝了几杯就醉了的。
“这小娘子是......”祝君庭新奇地看着柳素。
“她醉了。”景欢将褂子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疯丫头喝多了酒,眼下安静,可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撒酒疯。
她的小脸肉嘟嘟的,看着让人想掐一把。
景欢忍着想伸手的冲动,将她兜头罩住,径直抱了起来:“我的侍卫在外头看着,虞姑娘有什么事便唤十三。”
槐娘有些不放心:“你要带素素去哪儿?”
景欢道:“顾九州府上。”把这丫头放在自己眼前看着,总比在外头瞎蹦要来得安稳些,前些日子有人偷偷放走了陶定山,现下整个沧夷处处都是危险。
兴许不是放走,而是绑架。
景欢暗自捏了捏拳头。
那些窥伺在暗处的人,总有一日,他要将他们连根拔起,扔到太阳底下,焚烧殆尽。
然而现在,还远不是时机。
虞槐娘是柳素的朋友,放她一个人在此和祝君庭相处,总是有些不放心,景欢索性将十三留了下来。
宵禁的时辰还有些远,这会子天不过刚刚暗下来,沿街仍有些叫卖声,还有抬轿子,轿夫似乎抬着什么,非常吃力,匆匆从景欢身边略过,他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