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缓了缓,搭着吴兴的肩,道:“若是没有还好......若是......放了出去,恐怕要出大事了。”
永平坊的妓子平日不得出门,只每月固定一个时间才能到城外佛寺中上香祈福,便是妓子出游了,因为声势浩大,常常惹得许多人围观。
然而近日来灾祸不断,脂粉楼中又遭了事,一时间妓馆的人也起了戒心,并不敢大肆出游。
吴兴有些不解:“一个妓子能翻出什么天来?”
梁大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晓得,这回可出大事了,若是加上......那人,恐怕这犯人手上已沾了不下九条人命了。”
“天爷!”吴兴倒吸了一口冷气:“谁人这么凶残,连杀这么多人。”若不是今日亲耳听见,恐怕吴兴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太平盛世竟会在自个儿守着的城里出现如此凶残的杀人狂魔。
梁大心急如焚,又问了一遍:“今早可有人出门?”
城门将将开放,梁大也是卡着点匆匆赶来的,按理来说,不应该有许多人出门。
吴兴想了想:“也就两三个人出城吧,都是早起赶路,或是在城外有事去的,若是杀人狂混在里头,那方才那位姑娘岂不是会有危险?”
他想着方才出城的姑娘瞧着很是单薄,若是碰上杀人狂,恐怕是毫无招架之力的。
然而梁大听到这却愣了一下:“什么姑娘?”顾刺史告诉他,杀人凶手很可能是永平坊的一个妓子,那么可想而知,凶手是个女人。
谁都没有想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