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愿将手伸出来,柳素凑上前去望了一眼,依稀可见薄茧子。
“那我可不是。”他言简意赅,故布疑阵:“我呀,做着一行最了不得的行当,你听了都腿软,我伺候着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没有什么能从我的眼下遁形。”
“你们这些人呐,能让生者开口,这不算什么本事,可却不知,我可以叫死者显灵。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说罢,他已有所指地看了眼陈尸的房内。
这人,大约真是个疯子。
生者自然能开口,死者......岂能显灵?
她淡淡嘲笑他:“亡者鬼神之说,不过无稽之谈。”景欢出来时便听到她这样讲。天家皇室,熟读经义的人多了去了,可有时候书读的多了,也不见得能明白到哪里去。
鬼神,不过是愚民的把戏,可有人偏偏想上赶着做被愚弄的“民”。
陶愿摇了摇头,笑里带了些引诱,他像是只要拐走小白兔的大灰狼,凑近了柳素,然后眼光上瞟,轻声道:“我说的,可不是鬼神哟,小娘子。”
言语轻佻又浪荡,怎么瞧都不像是个正经人。
“陶愿,你做什么呢?又调戏小姑娘!”顾九州气急败坏,大约是先前见着过陶愿调戏小姑娘?
“哟,顾刺史也来啦,咱们前日的话还没说完呢!”他挑了个眉,丝毫不在意顾九州的暴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