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是个下官,可是下官的府邸也不该成了个收容所吧,况且收容所还有官府和府上的救济,他就一个小官,每月薪俸姑且能够养活自己,剩下的还得存着娶媳妇呢,却被他们一帮子“子弟”给打秋风,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这官做的委实很苦哇,且还是有苦说不出的那种苦。
“顾刺史有话说?”景欢睨了顾九州一眼,后者立马把脖子缩了回去,悄无声息地摇了摇头。
哦豁,他哪里敢呢,您可是要成为太子殿下的人,往后下官升迁一条龙还得多仰仗您呢。
景欢当然知道顾九州心里打的什么小久久,只是这女孩身份特殊,这案子......又透着股古怪,绝不能等闲视之。
柳素拍了拍裤腿,方才走过来的路上沾了不少的泥。
“说起来,尸体的衣服和鞋上并没有泥渍。”顾九州看着柳素拍裤腿,似乎忽然想起了些什么。
据仵作鉴定,乔烜被发现时,才不过死了一个时辰,尸身都还是温热的。可是那晚下了些雨,若有人从平安里过,应当脚上沾到泥泞才是,可是乔烜的脚上却一点泥泞都没有,浑身上下更是没沾到一点雨水。
那么初步断定,他应是死在另一处,被杀之后才被运到平安里的。
叫梁大送走了乔禾,景欢对柳素道:“你留在这里,我与顾刺史进去看一看。”此前景欢并没有查验过这具男尸。
是打脂粉楼失火之后,景欢才下定决心要将此案彻查清楚。
因为冥冥之中,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而那种冲他来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内心似有笃定,这件事,背后必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