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忍辱留下做卧底的,可不是来送死的。
“你究竟要关我到何时?”憋了半天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柳素入了戏,邪笑着道:“等你同意与我成亲,三年抱俩,心定下来时,我便放了你。”
那恐怕他这辈子都定不下来了。
“按照习俗,你该是三书六礼一步也不违的上门提亲的,可是如今时运不济也只能将就些了,聘礼嘛,不过是钱财,我不缺,而你呢,你心里也明白自己是什么出身,平白得了一个媳妇还得了一大笔钱,你何必那么不情愿呢?陪着本小姐将这出戏演完,少不了你的好处。”
景欢听得云里雾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素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小郎君,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景欢清了清嗓子:“你既说要与我成亲,可我实在对你一无所知,甚至你是何地生人都不晓得,这未免太过不公平了吧。”最紧要的是套出女匪嘴里有用的信息。
柳素倒也没有藏着掖着:“我是长安人。”
那是李朝旧都,曾生活着前朝无数的皇亲国戚。
李朝先祖曾有令下,皇室子弟均由朝廷供养,终身无需劳作,而后李朝皇族宗亲不顾朝廷财力,一味的生子,最可恶的要数淮南王李颤,生了一百多个儿子,封地赋税都供养不起,致使百姓苦不堪言。
李朝皇族骄奢淫逸已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景欢笑了笑:“长安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我没有去过长安,想必很繁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