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欢不明所以,方才他与这女匪说话难道不算客气了么?
柳素继续抱怨:“你是我劫来的,自然该有点气节,柳伯说了,你们这些公子顶顶要脸面,倘若被人掳了去,得先宁死不屈,水米不沾三日,待到饿得不成人形,我再出来加以利诱,你再顺势臣服,如此才是正常顺序,哪有你一上来就跳到最后一步的,怎的这般不守规矩。”
景欢还是头一次听人说,被人劫还要守规矩。
这是哪门子规矩。
“所以......”柳素清了清嗓子。
景欢面有犹豫:“所以我说话不得太恭敬?”
柳素抚掌笑道:“孺子可教~”
如此说来,他还得宁死不屈,水米不沾三日?
柳素转了转眼睛,似是让了步:“那......吃饭这事吧,你就给我装装样子,但是不能吃得太胖了,还有见面的时候脸上涂点白粉,这样瞧着才弱不禁风,总之得装得齐全了,做戏做全套嘛。”
她喋喋不休,景欢不明所以。
“这岂不是形式主义?”景欢问她。
柳素倒是无所谓:“我阿爹说,有时候形式主义也是必要的,有句话叫生活要有仪式感,若是没了这点子情趣,我做这山贼头头还有什么意思?”
别家的山贼都是迫不得已,落草为寇,他今日遇见个心大的,落草全凭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