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左右也不是自己的东西,他埋头喝了一口茶,却不妨被那陈年隔夜的茶水呛到了喉咙,于是掐着嗓子问:“这是隔夜的茶水。”
景欢少时戎马,虽说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人,可有句话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新朝都建立四年多了,早就不需要他东奔西跑的四处打仗去了。
柳素不理他,对着门外喊道:“小茉莉儿,我杯子碎了。”
门口便有个小丫头慌慌张张跑进来,一脸慌乱:“呀!我就猜到,这杯子是活不过这个月的,小姐你就是不听我的,非要用这杯子,一个得好多钱呢!有没有扎着手?”
叫茉莉儿的丫头扎着两个小辫子,看年纪,应当比女贼要小,约莫只有十四五岁。
应当是从小跟在女贼身边的,否则怎能如此亲厚,对主人家说此放肆之言。
柳素面对小茉莉儿的询问,无辜地摇了摇头。
“库房不是还有十来个呢么。”
景欢愕然,感觉自己算好像是被壕了一把。
“小茉莉儿你收拾好就出去吧,我和这位......嗯,我叫柳素,柳树的柳,素素的素,你叫什么?”
“桓暻。”他答道,取自景欢的倒读。
房门被关了起来,屋子里阴下来,微有些昏沉。
第3章 打量 最近脑子有点混乱
景欢伸手遮着刺眼的斜光,眼睛眯成一道缝,想是刚刚挪动间被晃着眼了,都说烈日灼人,可其实落日也能灼眼,瞧着晕黄一滩,柔和得很,其实伤人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