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散去,皇后扯着折影的手腕子:“你说柳妃的话能信吗?”
折影叹了一口气:“死马当活马医吧,少主子那脾气您也是晓得的,您上月寄去的信他可是没回?这些年多少贵女、绝色咱们都试过了,少主子愣是没一个动心的,若非奴婢从小见他长大,可都要认同坊间所言,太子爷是中意男子了。”
这话一说完,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算命的上月说,欢欢今岁必会红鸾心动,若无妻房填命里所缺,恐怕日后一切艰难。
“唉,罢了,只要不是男子、娼妓,便是他看中个乞丐,本宫都能立马替他把婚事操办了。”
折影笑着揉了揉皇后的太阳穴:“奴婢晓得娘娘和陛下都不是嫌贫爱富的家翁,真真正正想自己的孩子们幸福呢。”
可这份心思倒也要有人肯领受才行。
太子爷可不就是为了躲着自家爹娘的唠叨才迟迟不肯随着他们一起的迁都的么。
陪都
景欢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方才好过些。
素月捻了一颗葡萄喂给景欢,她衣衫轻薄,胸口的大好风景几乎呼之欲出,景欢躺在她大腿上,看着她递过来的葡萄还有那张鲜艳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红唇微微皱了皱眉。
不过一闪而逝,很快换了笑脸:“我不喜葡萄。”
素月丢了葡萄顺势瘫在景欢身上,他却当她空气一般气定神闲地摇着扇子,当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素月暗自气恼:这俊俏郎君果真不是吃肉的。
“爷日日来这脂粉楼,只点奴家的花牌,可又不许奴家伺候您,这是想赏画呢。”她装作生气,将脸别向一边,眉头微蹙,颇有种西子捧心的柔弱感,只可惜景欢并不吃这一套。
楼外的脚步声重了,景欢眯了眯眼睛,一把将素月推开,抖了抖衣袍。
一人从后窗户翻上来,停在他二人面前,面无表情地报告道:“爷,那边来信了,主母病重,想见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