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景欢揉了揉太阳穴:“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大哥早逝这件事一直是母后心中的一根刺,他不能奢求母后释怀。
林烜所说景欢之前未必没有数,但为人子者很难将怀疑的目光放在自己的母亲身上,尤其这个母亲一向瞧着对自己尽心尽力。
“或许,皇后背后还有人。”林烜大胆猜测。
答案呼之欲出,景欢蹙眉:“你是说......林莽?”景欢一直都晓得林莽是个不简单的人,可再不简单,他也只不过是一介阉人。
一个阉人,能翻起什么波浪。
“殿下还未来得及对骠骑将军下手,他们一家就已到如今这个境地,看来,柳家的事已有后续了。“林烜如是道。”
以他对景欢的了解,知道他定是对王家和王家背后的人起了杀心的。可是事情发生得太快,反倒不像是景欢的手笔了。况且这桩事牵扯到了先帝。
景欢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自己父皇下手的。
“景兕应当已在回城的路上了,只是不知道,母后是否也在防着他。”景兕手握兵权,且听命于他,倘若母后真的在防着自己,那么景兕那儿,似乎也并不安稳。
“首先要——知己知彼。”二人相视,已然知晓彼此眼中的深意。
“失去你这个知己,孤一定会很后悔。”年少成命,景欢时刻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况且有时候站的太高了,就很难寻到与自己契合的人。
柳素是昭昭艳阳,是带来温暖的人,而林烜更像是一面镜子,一盏明灯。
无论哪一个,景欢都不想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