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公司股票下跌的那天,你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吗?他打我,他用巴掌打我!以前你见过他打我吗?”
“穆喜,你是没有爸爸,要是你亲爸还在,他当着你死敌的面,嫌你没脑子,让你去抄兵法,你会难过吗?”
“都是骗我的!你们都在骗我!什么爱我宠我,把我当心肝宝贝,我算什么心肝宝贝?你们只认血缘!”
“我出国念书,本以为爸爸只是嘴上说让我吃吃苦,谁知道他连饭都不让我吃饱!他只管给学费,饭都不让我吃饱啊!我不得不去交朋友,不得不低声下气找人帮我,那时候你们在哪呢?”
“现在好了,从来深居简出的穆家小姐居然露脸出镜来和我对着干,花稚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她不就是身体里有柳家的血吗?难道因为这点血,你们就看不到她的肮脏、龌龊和没教养吗?!”
穆喜忍着疼,试图伸手抚摸心怡的脊背。
以前只要心怡遇到烦恼,她都会这样抚摸心怡,心怡会立马安静下来。
“心怡,你别这样想。你仔细回忆一下,花稚每次都在示弱,她都是先跟你求饶后才还手的。为什么一定要把她想得那么坏呢?”
“谁跟你说的她求饶了?!她那个脾气是会求饶的主吗?穆喜,你别再给我洗脑了,你既然选择了她,就别想再坑害我!”
“你算什么东西!真以为生在那样的家族就高贵了?”
“你家又算什么东西!叔伯易妻,每天喊着自己的叔叔喊爸爸,你不恶心吗?”
“还有穆厌,天天被传天才天才,还不是年纪轻轻就成了植物人!你家搞成这样子,你到底哪里来的优越感敢教我做事?!”
“轰!”
如果有声音,穆喜的脑袋一定是炸开了花的。
耳朵里开始嗡鸣,刻意压制了近三十年的记忆如火山喷发,灼热的熔岩烧穿她的心肺,让她在那一刻连呼吸都灼痛起来。
耳边传来柳宴鲛充满怒意的大喊。